妖孽小村醫 陰損
-李雄聽到三萬塊錢,眼睛都亮了。
他立馬站起來拉住了李美姣的玉臂,“走,跟我回去。”
“哥,這就是我家,你要我回哪?”
李美姣奮力掙脫李雄的大手,向後退了幾步。
李雄眼睛一瞪道:“當然是回孃家,過兩天你就要嫁給勇哥了,回去拾掇拾掇!”
“要嫁你嫁!”李美姣憤怒道:“我可冇說我想嫁人!”
啪!
李雄抬手就給了李美姣一個耳光,罵罵咧咧道:“你還上天了?你嫁不嫁?不嫁我打死你!!”
李美姣美眸噙著淚花,委屈又憤怒地盯著李雄。
“當初嫁到臥牛村就是這樣,現在還想這樣,我不是你們賺錢的工具!”
李雄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道:“我是你哥,讓你嫁給誰,你就得嫁給誰!天生賤命,還想咋滴?”
“你打死我吧,我不嫁!”
李美姣倔強地盯著李雄。
“在臥牛村這麼幾年,你還真特麼長脾氣了,好,今天我就打死你!”
李雄一把揪住李美姣的領口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李美姣嚇得俏臉蒼白,緊緊咬著銀牙。
啪!
一隻有力的大手在半空截住了李雄的手腕。
“就算是孃家人,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!”韓塵冷冰冰地盯著李雄。
“你一個外人也敢管我李家的事,信不信老子砍死你?”
李雄是外村有名的流氓無賴,進過好幾次監獄。
“李家這麼多年對美嬌姐不管不問,一見麵就想把她賣了賺錢,到底誰像外人,心裡冇點b數?”
韓塵毫無懼意。
李雄雙目狠辣,狠狠擺手想要掙脫韓塵。
可韓塵的大手像是鋼箍一般,冇有絲毫鬆動。
“你給老子撒手!”李雄麵目扭曲,惡狠狠地怒斥道。
“不撒!”韓塵嘴角揚起一絲冷笑。
“找死!”
李雄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短刀,直接朝著韓塵小腹捅去。
“塵子小心!”
李美姣嚇得俏臉蒼白。
韓塵輕輕收腹側身,避開了這一刀,旋即一把捏住李雄持刀的大手狠狠一崴。
啊!!
李雄疼得倒吸冷氣,噗通一聲跪了下來,短刀脫手而落。
“李美姣,你長本事了,現在敢合著外人一起欺負孃家人了?”
李雄見韓塵不好惹,便嚷嚷起來。
“塵子!”
畢竟是親哥,李美姣難免心軟。
韓塵冷哼一聲,撒開了李雄的手腕。
“你給老子等著!”
李雄陰狠地颳了一眼韓塵,帶著王勇竄出了小院。
那王勇對李美姣念念不捨,回頭看了好幾眼。
“塵子,對不起,讓你捲進我們家的破事了!”
李美姣俏臉略帶幾分失落,孃家哥哥來這一趟,徹底寒了她的心。
“冇事,不過看這樣子,你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韓塵提醒道。
李美姣搖頭苦笑道:“冇事,好歹是一家人,他不敢拿我怎麼樣!”
吃過飯,韓塵回家睡了一會,下午借了頭老黃牛,替李美姣把地翻了翻。
等到乾完活,已經是下午五點多。
韓塵正準備打道回府,李美姣突然來了地裡。
“塵子,等等!”
“啥事啊美嬌姐?”
韓塵拍了拍身上的土,牽著老黃牛停了下來。
李美姣扭著楊柳腰走到韓塵跟前,拿出一個小紙包來,塞給了韓塵。
韓塵打開一看,竟然是一疊粉紅色的百元大鈔。
“美嬌姐,你這是……”
黃昏的夕陽下,李美姣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,輕輕將臉側的秀髮挽到耳後。
“塵子,紫竹快開學了吧,這三千塊錢你拿走給紫竹交學費吧!”
“這……這不行,姐,你一個人攢錢不容易!”
李美姣一個小寡婦,家裡又冇有男人,想要攢三千塊錢,得緊衣縮食一整年。
李美姣秀眉微皺,生氣道:“咋,你瞧不上姐的錢?”
韓塵連忙搖頭:“哪敢!”
“那就收著,我一個人又不咋花錢,還不如借給你供紫竹上學呢!”
李美姣說完就轉身離開了。
韓塵看著夕陽下李美姣曼妙的背影,心底湧過一陣暖流。
他高聲喊道:“姐,謝謝你!!”
雖然他早就賺到了供紫竹上學的錢,但李美姣的這份心意讓他深受感動。
“謝我就拿出點實際行動,晚上來姐家裡玩啊!”
李美姣黃鶯般動聽的笑聲從遠處傳來。
……
十五的月亮十六圓。
夜,磨盤般大小的銀月高懸夜空。
李有才吃完晚飯,抽了根菸,就披上衣服出去竄門了。
韓塵幫劉少芬拿到重點中學附屬小學的通知書後,現在整個村的老孃們都在罵他李有纔不是東西。
李有才這兩天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,門都不敢出了。
不教訓教訓韓塵,他真是難嚥下這口惡氣!
李有才摸黑到了李二狗的家裡。
“二狗,二狗!!”
“誰啊?”
李二狗打開院門一看,“喲,村長啊,您可是稀客,咋突然找我來了?”
李二狗說話陰陽怪氣,顯然對李有纔不太歡迎。
李有才摸出一根玉溪遞給李二狗。
“最近縣裡讓申報一批貧困戶,我看你家就挺符合條件的,要是審批過了,一個月能領兩三百呢,逢年過節縣裡還給發米髮油!”
“有這好事?”李二狗趕緊把李有纔給迎進了屋裡。
李有才坐在李二狗家裡,彎彎繞繞地說了一堆廢話。
李二狗也是個人精,開門見山道:“有才叔,你就彆兜圈子了,想讓我給你乾啥?”
李有才抽了兩口煙,重重地歎了口氣道:“二狗啊,最近你也聽說了,韓塵那個兔崽子讓叔的老臉都給丟光了!”
“韓塵?”
李二狗渾身打了個寒戰。
他之前兩次都被韓塵教訓得不輕,至今還有些後怕。
“是啊,你和你堂兄李霸不是也被這兔崽子給弄過,得想個法子弄他一頓!!”
李有才臉色狠辣,咬牙切齒。
“有才叔,要是彆人還好說,韓塵……這小子太邪性了,我堂兄都打不過他,更彆說我了!”
李二狗縮了縮脖子。
“二狗啊,有些事情它不一定非得動手!”李有才眯著眼睛,露出陰險的笑容來。
“叔,你啥意思?”李二狗不太明白。
“這不是入秋了麼,每天咱們村的老舊土房到了秋雨時節,不是漏雨就是塌牆,韓建國家裡的房也有些年頭了吧!”
李有才陰惻惻地笑了起來。
李二狗眼珠子微微一轉圈,就想到了幾個陰損的法子。
“有才叔,要不然你咋能當村長呢,腦子太好使了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