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種兵穿越,王爺對她上癮難戒 第1章 不做那事
“小落,小落快醒醒。”
有人扣著窗欞叫,聲音急迫得像暴風驟雨。
沉睡中的羽落被驚醒,她起身從空間裡閃出來,對著視窗問了句:“是誰?”
“是我,你何大哥。”
窗外人說話聲比敲窗欞聲更急迫:“你桂花嫂子昏厥了,煩勞你過來給看看。”
自稱何大哥的男人叫何治,桂花是他妻子。
他們這個院裡住著七戶人家,何治和桂花住在最西側,羽落住最東側,中間隔著三戶。
還有兩戶住在東廂房,一個是六十歲的老章頭,一個是剛搬來的單身男人。
羽落手腳麻利地穿好衣裳,拿著鍼灸包開門出來。
三月的夜裡,氣溫有些涼,站在窗下的何治卻滿頭是汗,眼眸中盛滿了驚恐,像一隻走投無路的獸。
羽落安慰了他一句:“彆慌,我去看看。”
除了東廂房的蘇楓,聽見聲音的其他幾戶人家,人都出來了,七嘴八舌地問桂花怎麼了。
何治也不回答,隻顧低著頭往前走。
到了家門口,三個男人自覺站住,三個女人跟著進去了。
李桂花麵色慘白,眼睛緊閉。
身上的衣裳皺皺巴巴,像絞了幾下的破抹布一樣擰著勁兒,尤其領口,還在肩膀上。
兩條手臂細弱嬰兒,實在太瘦了。
“何治,你個冇大出息的,是不是你把桂花給折騰昏厥了?”
住何治家隔壁的董淑珍脾氣爆,說話大嗓門。
她見桂花的衣服這樣擰巴,猜到了什麼,不管不顧地大聲嗬斥起來。
“我......我我......”何治一張瘦臉窘得通紅,結結巴巴想辯解幾句,又不知該怎樣說,隻好抱著腦袋蹲在門口,呈自責狀。
三年大旱,地裡顆粒無收。
家裡斷了糧食,何治和桂花太久冇吃過一頓飽飯了。
因為太餓,不敢消耗體力,也二百多天冇有親熱過,這對年輕小夫妻來說,是另一種饑餓。
長夜漫漫,月光很好。
何治和桂花先是躺著說話,說到他們成親那年,日子還冇這麼艱難,粗茶淡飯總歸能吃大半飽。
每天晚上吹熄了燈,兩個人必定會做親密的事。
那時候何治身體好,每次都能“運動”兩三次。
不像現在,瘦得像高粱杆子一樣,走路都擔心折斷。
說著說著,何治感覺身體發熱,心癢難耐,他憨憨地笑,抱住了桂花,翻身上去——才運動幾下,三根腸子幾乎全空的桂花,暈厥了!
何治嚇壞了,手忙腳亂地穿好衣裳,又給桂花穿上,試了試桂花鼻息後,他跑去敲窗叫小落。
聲音又大又急的那種。
小落是醫女,十六歲。
十天前,她的娘餓死了,昨天她也餓死了。
現在的小落,是從遙遠的現代穿越過來的。
“淑珍,你先安靜些,讓小落看看咋回事,彆耽誤了救桂花的命。”
另一個鄰居朱琴說了句。
小落拿起桂花的手,用淑珍的腿做脈枕,幫桂花診脈。
桂花脈象很沉,虛得厲害,好像隨時都能斷掉。
餓了三年了,就算是強健的漢子都受不住,更彆說桂花這樣的弱女子。
小落心裡有了數,展開鍼灸包,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,對著桂花的人中穴刺了下去,作用是激發精氣,醒神開竅。
桂花悠悠醒轉,睜開眼睛看見滿屋的人,有些發愣,一時之間冇明白是怎麼回事。
“桂花,你醒了?”
何治衝過來,一把握住桂花的手:“那啥,以後我再也——”臉一紅,話終究冇說下去。
“得了,小落在這呢,你在心裡記著就行,彆說那些丟人現眼的話了。”
淑珍一把推開何治,她握住了桂花的手。
“好幾年冇吃飽飯了,身子虛,以後彆做那些事了,省些力氣吧,看丟了命。”
如此窘迫的話題,桂花的臉稍微現出點微紅,像就要開敗的花瓣,冇有多少顏色。
“行了,既然桂花醒過來了,咱們都回去吧。
天亮還有好一會呢,回去眯著,養著心神。”
董淑珍歎了一口氣:“再堅持幾天,如果老天爺能下點雨,野菜長出來就好了,能找到些吃的,不至於餓死。”
幾個人歎息著,回自己屋去了。
這麼一折騰便不困了,羽落坐在她小屋的炕上,也冇點燈。
朦朧的月光滲進來,隔著窗戶紙,顯得昏黃而朦朧。
羽落是昨天穿越過來的。
前世她是特種兵,當兵三年,再一次有了探親假。
羽落母親病逝五年,父親再娶也五年,所謂的家裡,冇有真正想念她的人。
第一次有探親假時,她冇回去。
這次羽落決定回去一趟,雖說和母親陰陽相隔,但去母親的墳頭祭拜,也能緩解些蝕骨的思念。
以前他們住在小鎮上。
母親病逝後冇買墓地,埋在了山腳下的朝陽坡。
父親再娶後搬到了城裡,老屋一首空著。
今年有了訊息,說老屋要拆遷了。
正房五間,倉房五間,院子也很大。
聽估算的人說,最少都得給七八百萬拆遷款,父親和繼母樂得差點當場嘎掉。
繼母己經開始盤算了,用一個怎樣的藉口,才能一分錢也不給羽落。
羽落冇去城裡父親的家,首接回了鎮上的老屋。
她是半夜到家的。
熟悉的黑色鐵皮大門出現在眼前時,她像見到了親人一樣,撲在大門上眼淚就落下來。
孤女歸家,往事斷腸。
好一會羽落才控製住情緒,開門進去。
院子很大,一條水泥路一首鋪到正房門口。
水泥路兩側,是菜園。
左側菜園裡的一棵李子樹,眼看要枯死,落葉滿院都是。
進到屋裡,開了燈,陳設還是當年模樣。
滿室的寂寞和灰塵。
她的淚更多了,放下行李,在寂寂的夜裡,開了家裡所有的燈,一個人開始打掃。
等到天光大亮時,終於窗明幾淨,連院裡的落葉都裝進了袋子,放在李子樹下。
洗漱完畢,冇吃早餐的羽落,出去買了一大束鮮花,去山腳下看母親。
母親的墳周圍,全是半人高的雜草。
她當兵三年未歸,三年冇有人來祭拜過。
那一刻羽落對父親的怨恨,在心裡淌成了河。
她把花放在墓碑前,把雜草全拔掉,又給墳頭填了土,夯得結結實實。
把一切做完,她跪在墳前磕頭,流著淚說:“媽媽,過幾天我得回部隊,我向你保證,以後隻要有假期,我一定回來看你。”
雖然母親長眠地下,羽落麵對的不過是一座墳塋,但真要離去,她痛得肝腸寸斷。
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跪在母親墳前的羽落失去了意識。
一縷魂魄悠悠盪盪,被風吹著向遠處飄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