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憶之外 第5章 譚澤宇救人

    譚澤宇有夜跑的習慣，除了下雨，他幾乎天天堅持。

今天他正一邊沿著大學外麵的河堤跑步，一邊給周瀚打電話。

“周瀚，聽說了嗎？

CA1人體實驗0期的病人申請人數很多”“嗯，徐薇給我說了，有120多個！”

“為什麼會有這多人？

這還隻是製藥初期，藥效、劑量都還冇有，副作用都還不知道”，譚澤宇冇有看申報資料，很是疑惑。

“CA1從前期實驗展現了廣闊前景，針對神經退行性疾病如阿爾茨海默病（AD）和帕金森病（PD）以及血管性癡呆（VD）都有療效。

還有一些躺在醫院多年的植物人，其中有的人很年輕，CA1是他們和家屬的唯一希望。”

“這些我都知道，那麼老師確定名單了嗎？”

“還冇有了，這需要和家屬、本人瞭解完情況，和醫院溝通以後才能決定。”

交流完工作，譚澤宇壓製不住內心的八卦，問“周瀚，你是不是喜歡徐薇？”

藍牙耳機沉默了好一會，譚澤宇認真聽著。

冇有聲音，一度讓他懷疑冇有信號。

“喂，周瀚”“喂”“在.......”，周瀚想掛斷電話，又覺得對師兄不禮貌。

譚澤宇似乎還想對周瀚說些什麼，但周圍嘈雜環境打斷了他。

譚澤宇周圍的人很奇怪。

人們迅速從他身邊跑過去，有的人甚至撞了他後，不管不顧繼續向前跑。

人群迅速向河岸左前方的橫跨河麵大橋聚集。

譚澤宇停了下來，看見人群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。

“人啊，真喜歡看熱鬨”，譚澤宇看著外圍的人還像往裡麵擠，擠不動就踮起腳拉長脖子使勁往裡麵看。

“周瀚，幸福要自己把握”，譚澤宇繞開人群，準備接著跑步。

“你們走開，再過來，我就跳下去了”一個女孩年輕聲音尖傳到了譚澤宇這裡，尖銳、撕裂又絕望。

緊接著，人群騷動起來。

“快救人啊！”

“救命”“有人跳河了”！

環境更加嘈雜混亂。

“周瀚，掛了，有人跳河”。

譚澤宇掛斷電話，向人群裡麵鑽了過去。

到了大橋護欄，譚澤宇探出頭朝橋下看了看，腦海裡飛速評估自己的遊泳實力能不能把女孩救上來。

電光之間，他己經脫下了外套、鞋子，跳下了去。

入水後，他浮出水麵，定位女孩的位置。

他心臟狂跳不止，腎上腺素急劇分泌，向女孩遊去。

抓住了她的衣服，把她往岸上拖。

落水的女孩抓住他，就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。

她選擇死亡，本能選擇求生。

譚澤宇感到體力不支了，身體越來越往下沉。

這一個他想到了水迷宮實驗，想到了那些老鼠，2分鐘好長。

它們是不是也是這麼絕望。

有冇有一隻手能把自己拿到平台上休息一下。

冇有這樣一隻手。

水麵變成了頭頂的天花板，譚澤宇看著燈光映在水麵，波光粼粼，似天上星辰。

好美。

夏天的水好冷。

譚澤宇手臂動作變得緩慢，肺部劇烈疼痛，腦部一片混沌。

他感覺自己快消失了，沉入黑暗。